赫尔南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恺楚]Mystery of Love (上)

依照自己的理解处(chai)理(san)了恺撒和诺诺的关系,篡改一些原作剧情
*出自原作
@什么鬼  @伐蝉 
两位大佬,我来挨打了

0
火。

红色的黑色的,

火。

楚子航漫无目的地游荡,脚下轻飘飘的,鞋跟仿佛踩在月壤上。他实在是看不清了,掐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钳子一般嵌入他覆了细小鳞片的皮肤。

回想起这一生最大的毛病就是固执。可能已经来不及回想自己都做了什么固执的蠢事,最近一件就是眼前这件了。他的脖子一度也不愿意扭动,眼角余光里,楚子航看到火,那些他唱着龙文点起的火。

既然是自己点燃的,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也许?

###

楚子航以一个极其安详的姿势醒来,这次花费整整半分钟才勉强区分梦和现实。有火的是梦,没火的是现实。他爬起来接受现实,一把拉开黑漆漆的窗帘。

宿舍楼还是宿舍楼,对面的操场还是操场,双人间的宿舍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火没有红色,一切都好好的。

楚子航已经反反复复做过十多次那个梦了,不得不说日本之行对他的负面影响还是难以忽视的,就算他是执行部的王牌专员。王牌专员也有一肚子的苦水倒不出来。返校后的楚子航身上的伤疤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心理上的创伤却不减反增。

可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心理问题。

手机屏幕亮了又亮,还是那条让他做了一夜梦的短信:
发送者:恺撒
  "试试?"

1
楚子航是个很少有偏见和私心的人,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无私奉献的有为青年形象,从来不推脱任何任务。可他是真的不想去日本,和恺撒加图索一个小组——全校都知道恺撒不喜欢他,这太明显了,恺撒一有机会就挤兑针对楚子航,而楚子航也不是软骨头。校长把他们关在一架飞机上,大概是想让他们共叙友好同学情。

他并不知道对面装睡的恺撒心里也不舒坦。没有比"一大早被和楚子航一起关进飞机"更能让他抗拒的事了。谁都知道他看不惯楚子航,恺撒心里清楚,楚子航也看不惯他。反倒是校长精明,把无辜路人扔进小组充当和谐任务的润滑剂。

事情不出所料,从一开始他们便剑拔弩张,路明非夹在中间战战兢兢地充当和事老。恺撒和楚子航处处针锋相对,连剥龙虾都要比个高低。在被路明非灌输了错误茶道后,他们连含着烫嘴热茶,都要观察对方的表情,看谁先撑不住。楚子航和恺撒乐在其中,那天下着大雨,三人只有两把伞,楚子航果断把伞扔给路明非,自己冒雨也不愿意和恺撒打一把伞。

"有意思吗你们跟小情侣吵架一样?为什么最后受气的还是我啊?"s级再也不想兼职和事老,怒发上指冠,瞠目视会长,可看到两双平静得吓人的眼睛又默默缩回去了。

尽管他们相互让步,三人在难得平静的气氛中无言对视,路明非还是觉得,自己的苦日子只有回到和芬格尔的败狗宿舍才能到头。好在两位会长终于延缓了决斗时间,三人闺蜜一般穿着内裤面面相觑。路明非一边对恺撒的胸肌目瞪口呆,一边打量楚子航蜿蜒的伤疤。

平静,安详,多么希望这一刻的美好能够成为永恒。路明非在心里画着十字,但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的愿望会超额实现。

"那是根什么东西?"恺撒指着路明非的胯下惊呼。

从那根什么东西出现开始,路明非恍惚地意识到:有些事情开始变化了。

2
楚子航并不喜欢恺撒加图索,尽管作为格斗对手,他平视他。但从为人处世上讲,楚子航不喜欢他。他们一个高调一个低调,一个张扬一个内敛,一个火热一个冰凉。楚子航并不认为他无趣的人生会和光鲜亮丽的恺撒加图索有什么共同点。可在这一天,他不是唯一一个原有印象被推翻的人。

一万米深的海底,恺撒加图索的蓝眼睛高高在上地对他对视。在那双比海更深邃的蓝眼睛里,他仿佛看到光,和猛于炮火的骄傲。刹那间有些隔阂破碎了,他们的人生在这一点发疯似地交汇,一模一样的傲骨,把恺撒和他死死捆在一起。

只是那时候的楚子航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只是有了一个模糊的感觉,却又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从此之后与他形影不离,时强时弱。比方说,恺撒与他挥手表示下潜成功时,它是弱的;而恺撒扑倒在肺螺堆中气息奄奄时,它是强的。

楚子航狠踢一脚防水舱门,转身去穿潜水服。

"我和恺撒,你优先救他,他还要回家结婚。如果我没回来,直接引爆,不要等我。"

他像小鸭子划水,轻飘飘地滑向恺撒。

楚子航听到钟声愣了一下,他随即发现那并不像钟声,而是某种洪亮的吼声。那堆肺螺阻碍了他的视线,让他难以判断恺撒的位置。视觉受阻时,听觉却愈发锐利,楚子航分辨出"钟声",那是老朋友了。

"凡人,胆敢冲撞神的御座?"奥丁挥枪刺下,楚子航双眼紧闭。这个噩梦,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雨声消散,又一声巨响刺入他脑中。

耶梦加得。

那条活得不怎么开心的龙,发出近乎绝望的嘶吼。惨白的身躯滑落在他怀中,手里握着一把钥匙。

"别这么看我,好像我吃了她一样。"

楚子航死死盯着它。

"守住它,可别再弄丢了。"

楚子航闭上眼睛。

他很容易想到让他悔恨,痛苦,愤怒的画面,无非是暴雨的高速公路,坍塌的地铁站。坚强男孩楚子航以为再没什么可以伤害他,可他却看到了第三幅:

那是火,黑色的火,他再熟悉不过的他的君焰。火中有一个人,他的身躯千疮百孔,唯有一双蓝得发亮的眼睛,和一头熠熠生辉的金发。火舌舔舐之下,那头金发着了,蓝眼睛也就此熄灭,他在黑火中化为一具金色的骨架。

楚子航做梦都不会想到,那是恺撒加图索。他更不会想到,层叠的噩梦中,那层最深的,竟然是与自己毫无相同点的他。

楚子航尝试伸手,无济于事。只眼睁睁看着君焰吞噬这个与他无关的无辜生命。

那一刻模糊的感觉清晰起来,简洁明了:他不想失去恺撒。

3
恺撒加图索最近过得还真不错,他和两位老同学有幸被整个日本分部追杀,老鼠一般躲在牛郎店不见天日,靠出卖色相,勾引女人赚钱,还得给那个抽女人烟的娘娘腔低头。

fk off。贵公子如他都忍不住骂人。

好在这段当缩头乌龟的日子还算得上平静,比起在路边抽烟屁股和骑摩托把屁股磨破皮(还得请楚子航帮忙上药因为路明非同志还在桶里泡着)的日子,真的强太多,起码他的积蓄已经够买几盒上好的雪茄。只是有一点恺撒不明白,重逢后楚子航突然不和他对着干了。这让他除了困惑以外,还有些不爽。毕竟他早把和楚子航瞎比和挤兑楚子航当成日常活动了,突然和平共处,还真不适应。

楚子航的异常友善不难解释,沦落牛郎店之时他们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抗击外敌还来不及,再来个内斗,估计都要横着回学院了。可楚会长友善过了头,不像个死对头会长,更像是贴身保镖,屡次把恺撒从危难中拽回来——哪怕他只是去泡个热水澡,楚子航也会带刀与他一同入浴。

"老大,小的有一事相求..."
"干啥?"
"想请师兄过来给我看看背上的伤"
"找他还问我干嘛?"
"我看你们泡双人澡泡得起兴怕打扰二位大人雅兴...."

谁想跟他泡澡啊,你要送你,快点拖走。

恺撒满肚子的无奈,他知道楚子航在保护他,这是战友的责任,他也同样会对身处危难中的楚子航伸手相救,可是这也太过了吧?

网吧一战,楚子航三次替恺撒档刀,又主动要求潜入敌人最多的天台。逃亡中,又替恺撒挡下一颗子弹,伤到左臂。如果这些算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那小事更是不计其数。从脱衣麻将拆牌救恺撒到扛走试图扑倒恺撒的醉酒顾客,楚子航无处不在护着恺撒,护得他心里发毛,怀疑这个楚子航根本不是他的那个楚子航,而是帕西变的。恺撒的怀疑不无道理,楚子航甚至都不跟他练刀了,理由是"怕招来周围人的注意和给恺撒增加伤疤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恺撒加图索最烦这个,不管是作为恺撒还是加图索,他最受不了被人当稀有动物看管起来,想想那只可怜的象龟他就心里发怵。他一个有手有脚能生育的a级混血种,从来都是他护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给他当保护伞了?最要命的是这人还是楚子航,他是发哪门子疯?西门子?

一次楚子航又要替他档酒,恺撒大手一挥,说不麻烦会长阁下。楚子航只是愣了一下,还是先干一杯,恺撒见状立刻跟上,女客人说专门请BasaraKing喝一杯,楚子航又跟上,最后竟然成了两人的酒量竞赛。等两个酒精净化器一样的爬行类晕晕乎乎地摸回宿舍时,客人都被气走了。楚子航把村雨一卸,一头扎进床上,恺撒把他晃醒,要讨个说法。

"什么解释?解释什么?"楚子航眼都不想睁开。
"解释——你为什么这两天重新做人了?"
"什么...什么做人?"
"我们上岸后,你为什么突然给我当起保镖了?加图索家给你好处还是绑架你家人了?"
楚子航此前一直试图挣脱恺撒的手,回到温暖的被窝,一听这话,身子突然梗在原地。
"我和加图索家从来没有交集。"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我还用得着你的保护?"
"我没有...."
"你搞笑呢?佐仓小姐今晚是想靠喝酒灌死我?鹿目小姐搂着哭一晚上其实是想借机一刀捅死我?美树小姐和我打脱衣麻将不是想看我脱衣服而是想用目光烧死我?"
"她就是想看你的裸-体。"

"什么裸-体?"路明非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再装睡偷听就是看你的尸体。"
路明非光速入睡。

"楚子航,我不需要你的额外照顾,保护你自己就行了。我睡觉了。"
楚子航仍然坐在原地没有说话,恺撒也不想再管太多,他也困了。
"恺撒。"楚子航明晃晃的金色眼睛照着恺撒,阴沉的嗓音不带一丝善意,"我对你没有偏见,我不恨你,更不想让你死。"

恺撒没有睁眼,但却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4
楚子航的保镖工作进行得不错,除了被恺撒酒后审问过,事后恺撒再没管过他,二人都心有疑惑,却默契地只字不提。

楚子航本不想这么做,一次幻觉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上岸后,每晚他都做不同的噩梦,梦的故事千奇百怪,核心内容却只有一个:他楚子航害死了恺撒。

楚子航每晚都会惊醒,睡眠不佳,近来发际线有所提高,头发都掉了不少。有时醒来看到恺撒和路明非睡得正香,有时路明非醒着,又是替他端水又是直男安慰,有时恰好恺撒也瞪着双失眠的眼睛,他会和恺撒喝一杯,接着睡,就不会再做梦了。他没和他俩说过他做噩梦,只是说习惯性睡眠不好,二人也不多问,路明非还不知道从来捯饬来了枸杞。一些日子下来,逃荒小组相互亲近了不少,尤其是楚子航和恺撒,再也不是剑拔弩张的死对头了。虽谈不上什么知己朋友,起码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桌上聊天了。

楚子航对此松一口气,他的保镖工作建立在二人的友好关系上强过敌对关系。自那次后恺撒也没再逼问,他们的牛郎工作步入正轨,相对和平的环境中,潜在的危机因素少了很多。这种令人恍惚的和平一直到恺撒喝完那杯香槟才结束。

"我们今晚就去源稚生家的后门。"一饮而尽,恺撒把香槟杯拍在桌面上。
"什什什什什么老大你再说一遍?我们好不容易从象龟手里逃出来又去送死师兄你拦住他啊!"路明非疯狂摇晃楚子航的胳膊。
"明晚。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时间不够。"楚子航沉默片刻,摇摇头。
"那就明晚,今天我们养精蓄锐,睡觉。"恺撒露出迷之微笑,心满意足地拉开被子。楚子航也回到他的床边,二人的动作出奇地同步。
"老大??师兄??师兄你变了师兄?"路明非晃了神,他再次产生了被孤立的感觉,还是被两位师兄联合孤立。

楚子航早就猜到恺撒要去偷袭源氏重工,却没想到他这么心急。其实偷袭也在他的计划内,所以才爽快答应成了恺撒的同伙。路明非在绝望中进入梦乡后,两位失眠的会长仍醒着,楚子航看见恺撒赤脚走向冰箱,开了瓶香槟给自己倒上一杯。他摇摇头谢绝恺撒的邀请,黑暗中楚子航仿佛看到恺撒皱了眉。

"你没必要拉路明非入伙,我不是看不起他,是他的确能力不够,会拖累行动。"
"抛下他更危险,他跟店长解释不清。"
"你的解释太牵强了,楚子航。其实我也没想拉你入伙。"
"你想脱离团队单独行动?"
"我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无意讽刺,你现在的弹药装备顶多算一个班。"
"你还要继续给我当老妈子吗?"
"...."
"确保你的人身安全是作为组员的责任,这不是在保护你,而是在保护团队。"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懂。"恺撒摇摇头,他没辙了。

一夜无话。

22小时后,恺撒把棒棒糖分给二人。
"老大,我给你换薄荷的"
"晚了,我就我这一个"恺撒一笑,把棒棒糖塞进嘴里。
楚子航撕掉薄荷味糖纸。那是恺撒事先给他的。

22小时30分后
"这....你杀的?"
"不是我,我到的时候已经在了。你快来看看这个。"

22小时40分后
"别把我当仆人使唤。"恺撒不满地哼一声。
"多谢,麻烦主席了。"楚子航目不转睛地浏览壁画,逆光而立。

恺撒看不懂壁画,只能看楚子航。执行部王牌专员的轮廓在惨白的光源下,以壁画为背景,倒像是幅名家之作。

身材不错。恺在心里赞美一秒。起码在这时,恺撒对楚子航完全讨厌不起来。能文能武,移动维基百科,长得也俊,女孩子没理由不把楚子航当梦中情人。

"发什么愣,手电往右移。"

就是没耐心。恺撒撇撇嘴。

23小时后。
"可以了!现在不是泄私愤的时候"
"闪开!"
楚子航就这样看着恺撒近乎疯狂地拿拳头,膝盖甚至额头猛砸源稚生,他的黄金瞳泛红,是被源稚生掐了脖子。

几分钟前他还在担心恺撒会死在他面前,现在他却手足无措。恺撒站起身对源稚生连开七枪,枪声震得他头疼。

楚子航曾经认为恺撒不可理喻,就是一个教科书式的豪门少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爱摆架子,争强好胜。这些带着偏见的标签早已被贴在恺撒身上。剥开标签,恺撒只是一个善良直率,追求正义的年轻人罢了。他骨子里容不下一点阴霾。他那样疯狂地揍源稚生,甚至不惜赌上性命,可这没错,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不幸殒命的无辜女孩讨个公道。

楚子航需要阻止恺撒,他却不想这么做。他有种荒谬的感觉,觉得他们二人说到底,其实是一类人。

24小时30分后。

“海底那次你先出舱,这次的工作交给我。电梯一到就喊我,我尽快从火场里脱身,给我火力掩护。”楚子航面无表情,他从不在“谁去做危险的工作”这件事上推让。

5
恺撒只觉得脑子一蒙,他没想到这送命活真让楚子航赶上了。楚子航的衣摆在火光中飞舞,像鹰的翅膀。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把他扯回来。
他又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源稚生失血严重,眼前一片模糊。只瞥见那个安静沉默的中国青年,头也不回地进了火场。

数层之下的路明非,眼皮突然一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是出大事了吧?"

楚子航异常清醒,他知道恺撒不满,但是他没有忘记海底那一幕。眼前的火海,像极了数日前海底的幻境。他把霰弹枪收在风衣里,拔出长刀,枪械上他不如恺撒,这种时候还是刀更可信赖…记忆中那个男人冲向神座的时候,手中也只有一柄长刀。*

回头已经没有必要,他注定命丧火海,而恺撒会活下去,幻境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他都不知道哪儿来的如此强烈的责任心和战友情,让他随随便便就把命交出去,为了一个不甚了解的对手,一个与他的生命并无多大交集的人。

哪个人不是条生命?谁又是可以随随便便替代的?少了对手可以再找,楚子航动摇时曾扪心自问:少了恺撒加图索呢?这不一样。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恺撒也是。善良的楚子航绝不允许自己间接害死另一个善良的人。

所以他背上这重重的责任,戴上萃了皇血的胸甲,像一阵旋风刮进火海。能绕开的黑影绕开,绕不开的就用刀划开。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了几分父亲的英雄影子,这让他几乎露出微笑。他释放君焰,冲击波几乎折断他的肋骨,他忘了疼痛,就算是被死侍的爪掐住脖子,高高举起。

那一刻他真真切切地认为,自己要死了。他将握紧手中的刀,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他不后悔,起码死得像个英雄,像父亲。

只是有一丝难以言说的遗憾。

###
恺撒握枪的手在抖,他不敢开枪,他期待着楚子航忽然发力挣脱那名死侍,然后他就可以把整整一匣子弹打在那名死侍的脑袋上。*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楚子航仍在与它缠斗。忽然,死侍方向一转,捏紧楚子航都被脖子向火场深处爬去。恺撒只看见楚子航血红的眼睛瞪着他,俨然下命令的眼神。

"你他妈的找死啊?!!"恺撒把五六支枪往身上背,朝着楚子航消失的方向狂奔。眼熏得他难以睁眼,索性闭上眼睛,用镰鼬指路。从楚子航自愿做诱饵起,恺撒就进入一种恍惚状态,他还没接受楚子航要去送死的现实,楚子航说得好像这只是互帮互助,上次你送死这次我送死。当烟越来越浓,楚子航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时,恺撒才清醒过来。再晚一秒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的对手了,这是恺撒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结局。

于是漆黑的猎刀破风而去,入骨三分。

恺撒清晰地听到到底是什么破碎了。是偏见,隔阂,和难以言表的感觉。一言蔽之:他不想楚子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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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能一次发完,没想到这么长,剩的明天发
这个辣眼睛的排版,没办法,同情一下用手机打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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